逃亡、放逐、原點

清晨7:13

五月十一號,我帶著愉悅的心情,搭上前往愛丁堡的火車(在約克轉車)。
對這一場逃亡,我興奮多過一切。彷彿只要上了車,就可以駛向另一個國度。至少心態上是如此。

其實我很喜歡搭火車,沿路風景就不多說了,英國的鄉間風光總有辦法令我開懷。這是種很神奇的魔力。

我喜歡"離開"往"目的地"的那種感覺,不管是否真有那麼個目的地。離開,相對來說,變成另一種"出發"。而"出發",令我充滿生氣。我想牡羊座的虎頭蛇尾的所有可能,在我身上得到充分印證。我對"開始"總是鬥志高昂,而面臨結束,常提前表露意興闌珊的窘態。對此我必須向我的夥伴們說聲抱歉。而我正試圖改變,必須改變。

再不到幾個月,我也將"離開"這裡的生活。有點感傷,其實。

幾度回到所謂原點,原來並不算太差。
理性上來說,我回台灣應有較好的發展(hopefully lol)。但那也代表著那些可能的悠閒的終結。工作工作工作,將成為生活的極大部分。
感性上,我想留下,即便陽光如此難得、食物如此乏味...
我想這一方面是一種莫名的迷戀,一方面只是為了爭一口氣。一口氣罷了。(然而這已經不是keep hope or not的問題)雖然回去一樣可以實現、雖然我爭的那口氣老實說沒什麼意義。

與其說這年是學習的旅程,不如說他是個放逐了過程(雖然其實是我心態轉變成放逐)。因放逐有其痛苦與追尋的成分,也因此比學習更能展現旅行的意義。

我尚未認真想過我得到了什麼,或許一時半刻也無法驗證。我想,學業上的所得較之生活上的有限,卻也足夠我受用(也許就是那只文憑?)。更抽象者比如何做、妥協、堅持,等等。
至於唸書,省省吧。

朋友,其實比例上來說,出國能交到契合的朋友的機率本就相對的低,也因此學會了看開、學著要取捨。無奈,卻真實(bloody real)。短暫的友誼,能多誠摯?不是說我們對人心存懷疑,不相信人性,而是時空的特殊性使然。這條道理,似乎也能放在各種感情上都合用,而且更殘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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